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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亮的晶石被揣进口袋，黑肤的男人和丑陋的半鱼人面面相觑。
……
“好吧，你赢了。”
奈亚拉托提普一脸遗憾拍了拍达贡的肩膀。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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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荒诞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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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我还不能离开。”
环形的山谷中，日曜对着奈亚拉托提普摇晃着虾头。
虽然奈亚拉托提普有带他离开的意思，但眼下他确实还不能离开——毕竟这些蒙昧的先祖们才刚刚开始对符文产生兴趣，就这么走了的话……天知道这些先祖们能活多久。
要知道那些树的子民可是还没被清剿干净来着。
“更何况……回去？回哪里去？”
日曜疑惑地摆动着节肢。
“那个世界中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是动荡不安的。继续留在那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吗？至于同族……那些同族就一定是真实的？真的不是某个更上一层的存在塑造给我们的虚构幻相？”
“你想多了，上一层的存在没那么闲。”
面对着日曜的质疑，奈亚拉托提普一脸牙疼。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半懂不懂的蠢货——关键是不懂还非要装懂。像这种情况，不管他怎么解释对方都能够自圆其说。至于摆事实讲道理……
那些事实，是这些普通的生灵能接触的吗？
只看日曜现在这副模样就知道了。
“总之你所担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回去就完事了。”
叹了口气，奈亚拉托提普拍了拍日曜的甲壳。
“没事不要乱用你的智慧，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做点雕塑，你在这方面的天赋真的很不错。”
“呃……谢谢。”
日曜不好意思地摆了摆节肢。
自己的爱好能够被更加擅长雕塑的奈亚拉托提普夸奖，日曜还是很高兴的——不过马上他便将注意力转回了眼下的事情之上。
“树的子民尚未被清理，我还不能离开……”
像是想起了什么，日曜的表情有些沉重。
“您已经探查过了，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父神的存在。所以我离开的话，这些新生的先祖们或许会一直就这样继续蒙昧下去……”
“所以你准备留下？”
奈亚拉托提普诧异地看着日曜。
“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
日曜轻轻点头。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研究将会像日光一样，为火的子民照耀出新的未来。
即使那些蒙昧的先祖都是因他而出现，那也是火的子民。
“说起来，历史上还真没有记载过第一个首领叫什么名字……”
日曜的虾头上露出了丑陋的笑容。
“以前我还不明白，以火的子民的生理机制和社会制度到底是怎么在蒙昧中产生出‘首领’这个职位的。不过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当时有谁站出来了吧。”
所以现在轮到他站出来了。
“嗯，很伟大的行为。”
奈亚拉托提普一脸肃穆的点了点头。
奉献与牺牲……这是强大的存在从来都不会去做的。因为足够强，所以那些强大的存在很难遇到这种情况。只有那些弱小的生灵才会面临这种两难的抉择。
当然，大多数弱小的生灵都跟随着本能选择了偏重自我的享受，所以这种奉献自身的行为才更值得尊敬。
即使有些时候，这种行为本就极其愚蠢。
“达贡。”
奈亚拉托提普面无表情。
“干活。”
“什……”
察觉到不对劲的日曜才刚刚抬起节肢，汹涌的劲风却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脑。
嘭！
猛烈的打击之下，日曜偌大的身躯直接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你看，你还是有点用的。”
奈亚拉托提普鼓励地看了达贡一眼。
他才懒得对这些弱小的生物表达什么尊敬。
不过日曜既然也跟他有点交情，那他就有必要教对方聪明。
“是您让我做的，我什么都没干。”
扔下黝黑的短杖，达贡连连摇头。
是，和火的子民交战多年，深渊之子很清楚这些火的子民那被厚重甲壳包裹的身躯之下都有哪些要害，所以他来打这一下最为合适——但是天知道打了这一下之后会引起多严重的后果。
要知道深渊之子和火的子民好不容易才缔结了互不侵犯协定和技术交流条约，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下一次黑手直接搞出什么严重的外交纠纷——但是没办法，如果不遵从“伏行的混沌”的